《拨不断·莫独狂》是元代曲作家马致远创作的散曲,这首小令针对骄横霸道的得势者而发,以乐毅攻齐失败为历史见证,告诫当世的统治者不要得意猖狂。
莫独狂(1),祸难防。寻思乐毅(2)非良将,直待(3)齐邦扫地亡,火中一战几乎丧。赶人休赶上(4)。
不要一味地独自狂妄,灾祸总是难以预防的。想想那乐毅就不是良将,他只想一举把齐国扫地灭亡,到头来火中一战,他自己几乎丧命。记住呀,逼人不要逼得太嚣张呀。
(1)独狂:一味地骄狂,刚愎自用。
(2)乐毅:战国时燕国上将,燕昭王在位时极受重用,他联合赵、楚、韩、魏四国攻齐,攻占齐国七十余城,并想灭亡齐国,但他十分娇狂、刚愎自用、不留余地。后燕惠王即位,齐国用反间计,使惠王派骑劫接替了乐毅的职务,乐羰只能出奔赵国。齐将田单用火牛阵攻破骑劫军,一举收复全部失地,使乐毅前功尽弃。
(3)待:想要,打算。
(4)休赶上:即不要穷追不舍,逼人太甚。赶,逼迫的意思。
《拨不断·莫独狂》这首小令针对骄横霸道的得势者而发,以乐毅攻齐失败为历史见证,告诫当世的统治者不要得意猖狂。其具体创作时间难以确考。
《拨不断·莫独狂》此曲开篇“莫独狂,祸难防”,直接点题,警告当权者不要一味地自大狂妄,灾祸总是难以预防的。人世的灾祸总是藏在未知之处,正如《红楼梦》所说“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历史上的很多统治者如同中山狼一样,“得志便猖狂”,他们的祸福,实在难以预料。读者从中不难感受到作者所表达的愤怒。
“寻思乐毅非良将,直待齐邦扫地亡,火牛一战几乎丧。”这三句是用典。《史记·乐毅列传》记载:燕昭王时,燕、赵、魏、韩、楚五国联合饭齐以乐毅为上将军,连下齐国七十余城。唯独書、即墨未服。后来燕死,燕惠王即位。惠王自为太子时尝不快于乐毅,及即位,齐之田单闻乃纵反间于燕,曰:“齐城不下者两城耳。然所以不早拔者,闻乐与燕王有隙,欲连兵且留齐,南面而王齐。齐之所患,唯恐他将之来。”于是惠王乃使骑劫替代乐毅为将。乐毅害怕被诛杀,遂投降赵国。骑劫乐般后,齐即墨守将田单以油绳姆于千头牛尾,夜间点燃牛尾,驱人燕军阵地,大败燕军,杀死騎劫,收复了齐国失地。个连下齐国七十余城的将军,在作者眼里却并非良将,可见得作者跟统治者衡量良将的标准是不一样的。统治者的标准是穷兵黩武、开辟土,而作者却不是。作者接下来写明自己认为“乐毅非良将”的原因“赶人休赶上。”即乐毅只想一举把齐国灭亡,通迫太过,自己也会身陷境。这就是老子所说的“祸兮福所倚”。作者借古讽今,警告统治者不要通人太甚。放人一条生路也许就会给自己留下活路。但是妄自尊大的统治者不会明白这样的道理的,他们还是一味地蛮横,他们一定会为自己的嚣张猖狂付出修痛的代价,等情他们的将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朝代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