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重叠重叠恨恨绵绵恨满晚妆楼,愁积聚积聚愁愁切切愁斟碧玉瓯,懒梳妆梳妆懒懒设设懒爇黄金兽。泪珠弹弹珠泪泪汪汪汪汪不住流,病身躯身躯病病恹恹病在我心头。花见我我见花花应憔瘦,月对咱咱对月月更害羞。与天说说与天天也还愁。
恨重叠重叠恨恨绵绵恨满晚妆楼,愁积聚积聚愁愁切切愁斟碧玉瓯,懒梳妆梳妆懒懒设设(1)懒爇(2)黄金兽(3)。泪珠弹弹珠泪泪汪汪汪汪不住流,病身躯身躯病病恹恹病在我心头。花见我我见花花应憔瘦,月对咱咱对月月更害羞。与天说说与天天也还愁。
一重重暗恨绵绵不绝,在黄昏的妆楼间弥漫。我怀着越来越浓重的愁情,把碧玉的酒杯斟满。没有心情梳妆,懒懒地将炉香点燃。泪水夺眶而出,一行行没个间断。恹恹无力,全身难受,这心头才是真正的病源。我伴着花,那本来瘦弱的花枝料应更加憔悴;我对着月,月亮见了我也害羞地躲进云间。这一腔心事无人倾诉,只能诉向青天,青天因而也带上了愁颜。
(1)懒懒设设:懒洋洋。
(2)爇:点火,加热。
(3)黄金兽:兽形的铜制香炉。
如本曲若去掉衬字,按照平仄的要求就成了以下的一首:“重叠恨满晚妆楼,积聚愁斟碧玉瓯,梳妆懒爇黄金兽。泪珠不住流,病恹恹在我心头。花应瘦,月更羞,天也还愁。”与原曲比较,两者在艺术感染力上的优劣是一目了然的。
本篇的衬字在数量上超过了正字,在形式上更是运用了叠字(如“绵绵”、“切切”等)、联绵字(如“重叠”、“积聚”等)、反复(如“病身躯身躯病”、“与天说说与天”等)、回文(如“花见我我见花”、“月对咱咱对月”等)、顶真(如“重叠恨恨绵绵”、“积聚愁愁切切”等)多种修辞手法,从而将曲中的“恨”、“愁”、“懒”、“泪”、“病”的情态内容一一精雕细琢,将“花”、“月”、“天”等环衬的外物表现得缠绵多情。回环反复,满纸愁云,淋漓地绘现了女主人公悱恻悲凄、如泣如诉的相思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