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视之不见(1),名(2)曰夷(3);听之不闻(4),名(2)曰希(5);搏之不得(6),名(2)曰微(7)。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8)。其上不皦,其下不昧(10),绳绳(11)兮不可名(2),复归于无物(12)。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13),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15)今之有(14)。能(16)知古始(17),是谓道纪(18)。
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它摸不到,把它叫做“微”。这三者的形状无从追究,它们原本就浑然而为一。它的上面既不显得光明亮堂;它的下面也不显得阴暗晦涩,无头无绪、延绵不绝却又不可称名,一切运动都又回复到无形无象的状态。这就是没有形状的形状,不见物体的形象,这就是“惚恍”。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前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后头。把握着早已存在的“道”,来驾驭现实存在的具体事物。能认识、了解宇宙的初始,这就叫做认识“道”的规律。
(1)视之不见:一作“视之弗见”。
(2)名:一作“命”。
(3)夷:一作“微”,无色。
(4)听之不闻:一作“听之弗闻”。
(5)希:无声。
(6)搏之不得:一作“搏之弗得”。
(7)微:一作“夷”、“几”,无形。
(8)一:本章的一指“道”。
(9)故混而为一:一作“固混而为一”。
(10)昧:阴暗。
(11)绳绳:一作“寻寻”,不清楚、纷芸不绝。
(12)无物:无形状的物,即“道”。
(13)无象之象:一作“无物之象”。
(14)有:指具体事物。
(15)御:一作“语”。
(16)能:一作“以”。
(17)古始:宇宙的原始,或“道”的初始。
(18)道纪:“道”的纲纪,即“道”的规律。纪:一作“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