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有秀色,绮楼青云端。
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
常恐碧草晚,坐泣秋风寒。
纤手怨玉琴,清晨起长叹。
焉得偶君子,共乘双飞鸾。
燕赵有秀色,绮楼(1)青云端。
燕赵之地有一个佳人,所住之绮楼高耸入云。
眉目艳皎月,一笑倾城欢。
她的美目皎如星月,其笑可以倾城倾国。
常恐碧草晚,坐泣秋风寒。
但她常恐青春迟暮,见凋草秋风而垂泪仿心。
纤手怨玉琴,清晨起长叹。
傍晚弹琴而怨愁,清晨坐起而长叹。
焉得偶君子,共乘双飞鸾。
她多么想能找到了个如意君子,像萧史和弄玉一样一起乘鸾高飞啊!
(1)绮楼:华美之楼,美人所居。
李白集中总题为“古风”的五十九首诗,在编排上并无次第。这五十九首诗并非一时一地之作。比较确定的是其二《蟾蜍薄太清》为伤王皇后被废为庶人之事,此事在开元十二年(724),则此诗应该是作于开元十二年之后。其四《凤飞九千仞》作于天宝十三载(754)诗人在秋浦时期。其十九《西上莲花山》作于至德元载(756)诗人由梁宋奔玉华山时。其二十四《大车扬飞尘》作于开元十八年(730)诗人入长安时。这组诗中最晩的作品,据詹锳《李白诗文系年》,为乾元二年(759)所作的其五十八《我行巫山渚》、其五十九《恻恻泣路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