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山四皓
译
注
赏 拼
白发四老人，昂藏南山侧。
偃卧松雪间，冥翳不可识。
云窗拂青霭，石壁横翠色。
龙虎方战争，于焉自休息。
秦人失金镜，汉祖升紫极。
阴虹浊太阳，前星遂沦匿。
一行佐明圣，倏起生羽翼。
功成身不居，舒卷在胸臆。
窅冥合元化，茫昧信难测。
飞声塞天衢，万古仰遗则。
白发四老人，昂藏南山侧。
偃卧松雪间，冥翳不可识。
云窗拂青霭，石壁横翠色。
龙虎方战争，于焉自休息。
秦人失金镜，汉祖升紫极。
阴虹浊太阳，前星遂沦匿。
一行佐明圣，倏起生羽翼。
功成身不居，舒卷在胸臆。
窅冥合元化，茫昧信难测。
飞声塞天衢，万古仰遗则。
《商山四皓》是唐代诗人李白所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此诗前八句写四皓的“避秦”；中八句写四皓的“安汉”；最后四句写世人对四皓的景仰，对四皓的美好赞誉却充满天下，其遗迹也将永久受人景仰。《商山四皓》全篇没有奇句，皆本色语；写景之语，笔势奇矫。
白发四老人，昂藏(2)南山侧。
这是四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傲世隐居在南山之中。
偃卧松雪(3)间，冥翳(4)不可识。
高卧在松雪深处，深深隐藏的身世，世人不了解他们的真情。
云窗拂青霭，石壁横翠色。
他们的住所窗外弥漫着青霭，石壁上映着松间的翠色青青。
龙虎方战争(5)，于焉自休息。
楚汉似龙虎相斗，正在战争不息，四个老人则躲在这里避世养生。
秦人失金镜(6)，汉祖升紫极(7)。
秦始皇失去了贤明的政治，汉高祖夺得天下，坐上了紫极宫。
阴虹浊太阳(8)，前星遂沦匿(9)。
吕后像阴虹一样遮住了太阳，太子也被影响得险被高祖除名。
一行佐明圣(10)，倏起生羽翼。
四人此时一起出来辅佐明主，使太子忽然羽翼长成。
功成身不居，舒卷在胸臆。
功成不居功，自有云水舒卷在胸中。
窅冥(11)合元化(12)，茫昧信难测。
他们的深意高情与造化相合，这一深意确实渺茫难明。
飞声(13)塞天衢(14)，万古仰遗则。
四皓的名声飞扬，传遍朝廷，也使世人万古景仰他们的遗踪。
(1)商山四皓：指的是秦末曾隐居于商山的四位隐士，皇甫谧《高士传》卷中：“四皓者，皆河内轵人也，或在汲。一曰东园公，二曰甪（lù）里先生，三曰绮里季，四曰夏黄公，皆修道洁己，非义不动。”商山：一名商坂、商洛山，又名地肺山，在今陕西商县东南。
(2)昂藏：气度轩昂。
(3)偃卧松雪：一作“偃蹇松雪”。偃蹇（ jiǎn）：困顿艰难、坎坷。
(4)冥翳：深远难测。
(5)龙虎方战争：以龙虎争斗比喻秦末战争。
(6)金镜：大道，道义。此句言秦失天下。
(7)紫极：紫薇垣为皇极之地，借以指帝王宫殿。此句言汉高祖刘邦登帝位。
(8)阴虹浊太阳：此句言戚夫人受宠。
(9)前星遂沦匿：此句言太子的地位动摇。前星：太子。
(10)明圣：指太子。
(11)窅冥：同“窈冥”，深幽玄远貌。
(12)元化：玄化，造化。
(13)飞声：扬名。
(14)衢：京城的大道，代指京城。
《商山四皓》此诗创作时间有二说，一说李文实认为写于开元十八年（730年）由结婚定居的湖北安陆第一次入长安求职途中。另一说潘民中等认为此诗借咏秦汉之际四皓之事，可能为天宝五年（746年）李林甫构陷韦坚，危及肃宗，有感而作。
《商山四皓》这首诗着重从气节、风范方面赞颂了“四皓”豪迈、昂藏、超凡脱俗的性格特质。全诗可分为三部分，从开头到“于焉自休息”为第一部分；从“秦人失金镜”到“舒卷在胸臆”为第二部分；最后为第三部分。
在第一部分，诗人以庄严、肃穆的色调，为读者绘画了一幅高士隐居图。巍巍的终南山林木葱秀、景色怡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青色的云霭轻拂着简易的小窗，醉人的翠色布满深幽的崖壁，这里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远离喧嚣的尘世，远离残酷的征伐。四位白发苍苍的老翁时而像幼童一样天真无邪地嬉笑打闹，时而为一种不知名的山草野菜争论不休，时而举棋对弈，时而偃卧在松雪间。任凭天下龙争虎斗天昏地暗，他们在幽深静谧的大山中悠然自得，怡然自乐。那昂藏的气势让人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是人，还是神仙。这一部分笔调凝重，形象色彩鲜明，是全诗最精彩的部分。
第二部分是全诗的中心内容，叙述了商山四皓出山入朝辅佐太子刘盈的事。诗人直抒胸臆，赞颂了“四皓”功成不居、豁达大度的品格。
第三部分，即最后四句，是诗人针对“四皓”超凡脱俗的品格和风范的感叹语，抒发了诗人敬仰与钦佩之情。
《商山四皓》此诗写秦末汉初四皓的功勋，赞扬他们功成身退的做法，这种一言而干卿士、功成飘然离去的用世态度，也是李白未至长安之前政治抱负的写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