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紫残红能几许,晓枕惊回,无柰纷纷雨。雨过柳风吹不住。不吹愁去吹春去。
莫怪东君分别遽,镜懒钗慵,不是留春处。嫩叶渐看成绿雾。须臾又恐秋霜妒。
《蝶恋花·春晓》是清朝女词人徐灿的一首词。词的上片主要描写暮春时节的情景,以及词人送春生愁的慵懒心态和好景难驻的感叹。已“剩紫残红”,无奈又一场“纷纷雨”来摧花折柳。下片乃宕开一步。别怪吹尽春光的东风,这样本非留春妙计。终于在词章之末,笔势凌空一翻,奏出了作者心中忧患的强音,表达了她经历多种人生体验后的大悲悯,“嫩叶渐看成绿雾,霎时又恐秋霜妒”。这首词表情达意上极为深隐,将意蕴美感结合得恰到好处。
这首词主要描写暮春时节绿肥红瘦的情景,以及词人送春生愁的慵懒心态和好景难驻的感叹。此词的描写似乎有词人命运的暗喻。已“剩紫残红”,春光已无“几许”而使人感伤,无奈又一场“纷纷雨”来摧花折柳。这是第一层翻折。春雨已经将春光摧残殆尽,无奈雨后又是一阵“柳风”不住地吹。这是第二层翻折。“柳风”又不吹散人郁积的春愁。这是第三层翻折。可是它反将阑珊春光彻底断送了。这是第四层翻折。层层曲进,至此已把作者心中的情感推向最高点。下片乃宕开一步。别怪吹尽春光的东风如今也要与人分别吧。这样无情无绪,本非留春妙计。终于在词章之末,笔势凌空一翻,奏出了作者心中忧患的强音,表达了她经历多种人生体验后的大悲悯:“嫩叶渐看成绿雾,霎时又恐秋霜妒”。她在此所悟到的,已经是伤春小词所能承载的极限,因为她强调了变化即时光的穿透力——带着个人无力扭转它时的悲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