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扇淑气, 水木荣春晖。
白日照绿草, 落花散且飞。
孤云还空山, 众鸟各已归。
彼物皆有讬, 吾生独无依。
对此石上月, 长歌醉芳菲。
《春日独酌二首》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的组诗作品。这两首诗作于李白因贫病来当涂投其族叔李阳冰的第二年(宝应元年,762年)初春。组诗抒写作者对美好春光的爱惜之情,表达了作者因年老求仙不得而产生“吾生无依”的孤独之意。
东风扇淑气(1), 水木荣春晖(2)。
东风吹来了美好之气,水与树木荣耀着春天的光辉。
白日照绿草, 落花散且飞。
太阳照耀着绿草,花儿在枝头散落飘飞。
孤云还空山, 众鸟各已归。
孤云在日暮时还回空山,众鸟也各自还巢而归。
彼物皆有讬, 吾生独无依。
这些物体都有所寄托,我的残生却孤独无依。
对此石上月, 长歌醉(3)芳菲。
对着这映在石上的月光,无奈何只有在芳草中长歌沉醉。
(1)扇淑气:《南史·衡阳王义季传》:“阳和扇气,播厥之始。” 《文选》卷二八陆机《悲哉行》:“蕙草饶淑气,时鸟多好音。”张铣注:“淑,美也。” 唐太宗《春日玄武门宴群臣》:“诏光开令序,淑气动芳年。”
(2)水木荣春晖:咸本作水本。误。春晖,《太平御览》卷九九二晋傅咸《款冬花赋》:“华艳春晖,既丽且姝。”
(3)歌醉:萧本、玉本、郭本、刘本、严评本、全唐诗本、王本俱作醉歌。全唐诗本注云:“一作歌醉。”
唐肃宗上元二年(761年)冬李白因贫病来投当涂令李阳冰,次年初春,病稍好转,起居有能,但终因年老、求仙不得而产生“吾生无依”的孤独。这组诗即创作于此时。詹本云:“第二首云:‘但悲光景晚,宿昔成秋颜。’似中晚年之作。安注系此诗于开元二十五年,谓:‘似本年闲居安陆时作。’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