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词》是唐代诗人李贺所作的一首五言古诗,这是一首爱情诗,在内容上主要是写女子良夜思忆所欢,在情感上是明快中渗透着一丝淡淡的苦味。全诗多效仿南朝民歌的口语,以洗练清新的语言,表达诗人缠绵悱恻的情感。
今宵好风月(2),阿侯(3)在何处?
清风朗月之夜,心爱的人儿在哪里呢?
为有倾人色(4),翻成足愁苦。
正因为她长得实在太美了,反令我苦苦相思不已。
东湖采莲叶,南湖拔蒲根(5)。
也许她正在东湖采莲叶吧?又可能她在南湖拔蒲葵根吧?平野漠漠,她究竟在哪里呢?她采的莲叶会给哪个人呢?
未持寄小姑(6),且持感愁魂(7)。
可不要先送给她的姐妹们,要是她知道我在如此苦苦地思念她,为了她而忧愁,她该先拿来送给我,一慰我的愁怀。
(1)绿水词:《琴历》:“蔡邕有五弄:游春,绿水,幽居,坐愁,秋思。”太白《绿水词》云:“绿水明秋月,南湖采白蘋。荷花娇欲语,愁杀荡舟人。”
(2)风月:清风明月。泛指美好的景色。
(3)阿侯:相传为古代美女莫愁的女儿。梁武帝诗:“十五嫁为卢家妇,十六生儿字阿侯。”
(4)倾人色:一作“倾城人”。李延年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5)东湖采莲叶,南湖拔蒲根:古《采莲童曲》:“东湖扶菇童,西湖采莲芰。”拔:一作“折”。根:一作“茸”。
(6)小姑:此泛指少女。
(7)愁魂:一作“秋风”。
《绿水词》这是一首爱情诗。叶葱奇先生在其疏注的《李贺诗集》中已经发现,这首思慕所爱的诗中的“阿侯在何处”,与《七夕》中诗人所思念的所谓“钱塘苏小小”及《恼公》中的女主人公似乎都是一人,三诗同样表达了一种因爱慕却不能获得对方的爱情的忧愁,这种忧愁曾一直存在于诗人短暂的人生中。虽然难以考知诗人是否婚娶,但极富才情的诗人曾经执着地爱着一个人而可能没有得到对方的爱情,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因此李贺诗集中有那么多或凄恻、或缠绵、或明快、或含蓄的爱情诗,此诗为其中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