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歌
译
注
赏 拼
子为王，母为虏。
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
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
《戚夫人歌》是汉高祖宠妃戚夫人被囚禁在永巷操杵舂作之时脱口而作的诗歌，也称《舂歌》，此诗唱出了戚夫人悲苦的生活，思子的情怀，以及愤怒的心声。全诗歌辞朴实，明白如话，却哀怨感愤、摄人心魄。
子为王(1)，母为虏(2)。
儿子啊，你为赵王，而你的母亲却成了奴隶。
终日舂(3)薄(4)暮，常与死为伍。
整日舂米一直到日落西山，还经常有死的危险。
相离三千里(5)，当谁使告女(6)。
与你相离三千里，应当让谁去给你送信，告知你呢？
(1)子为王：指戚夫人之子刘如意为赵王。
(2)虏：奴仆。《韩非子·五蠹》：虽臣虏之劳不苦于此矣。
(3)舂：把东西放在石臼或乳钵里捣，使破碎或去皮壳。
(4)薄：通“迫”。终日舂薄暮指每天舂米直到暮时。
(5)三千里：此处为虚指，赵王刘如意的封国位于赵地，与京城长安相隔甚远。
(6)女：通“汝”，你。
《戚夫人歌》属于乐府的《杂歌谣辞》。戚夫人是汉高祖刘邦的宠妃，生赵王刘如意。因争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戚夫人成了吕后的仇家。刘邦去世后，吕后成为皇太后，她将戚夫人囚禁在永巷，让戚夫人整日舂米，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戚夫人歌》就是戚夫人在舂米时自编自唱的伴歌。
